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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猫的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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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是临近子夜了,夜因深沉而寂静,心因无聊而宁静。

小白猫的散文

电脑屏幕上是无声的文字在缓慢的漂移,在变幻着色彩,四处游荡一样把我带进新月、星星、微风构建的初秋之夜,又如梦般让我沉醉于斯。

突然,窗户的玻璃在响,因为对这样的声音已经是习以为常了,所以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。只需稍有风吹草动,这扇破窗必定会咯吱咯吱的响着。

继续着幻觉的漫游,惟有在无绪的漫游中,快慰的感觉才能油然而起,没有灯光,没有色彩的舞台就会呈现在眼前,白色空旷大厅中没有一个观众,但舞台上却在演绎着人生的喜剧。脑海中也会显现幕幕的悲剧,以及所有的悲剧人物的粉墨登场,与眼前的喜剧互相融和着,随着剧情制造出来的氛围缓慢地弥漫我,不由把手掌慢慢地合起,等待着落幕时为空前绝后的自我表演鼓掌。

哗,一团白色在眼角划过,随之就是低沉的叫声,在心悸还未平静中,我回首看到的是一只小白猫。

它正趴在我身旁一堆乱纸上,两只眼睛露出哀怜的神情,细细又稚嫩的叫声就象在问我,可以在这儿趴一会儿吗?

我伸出了手,想把它抱起来,但深怕它会逃,于是用一根食指的弯曲向它发出友善的手势。甚至还做好了被它咬,被它抓,被它咆哮的心理准备。因此耐心地等待着它跳上我伸出的双手。

任何的思想准备其实都是自己心底间最愚蠢的妄想。

我们的手握在了一起,我随即把它一把抱在了怀里,它是那么的幼小,那么的乖巧,既没有躲避也没有吼叫,没有陌生感,更没有抓我、咬我。

雪白的毛发让我想起了幻觉中的舞台,那些在无色彩的舞台上众多的演员哭笑的场景。可是他们无法走进我现实的舞台。我没有幻觉到一只小白猫会在深夜造访,但它确实在我子夜孤寂的陋室里出现了。它就这么无声的,轻飘飘地躺在了我的怀里。它是那样的.娇小柔软,腼腆可爱,但那两只明亮见底的眼睛射出的是对我灵魂的空虚的嘲弄。

我们的思维都是在黑夜里最活跃,最兴奋,最能自由飞扬着。但我在死寂的屏幕前幻觉着,而它在黑暗中寻觅着。

它依偎在我的胸怀,毕竟它太幼小了,因此身子就不停地抖擞着。它认识我,我是所谓的高级动物。因为,在它们的记忆最深的皮层里,有许多的细胞是为这些动物活着的。其中大部分是它的同类遭受过灭顶之灾的惨痛教训,比如,在烧烤摊上,比如在野味馆子里,比如高级动物高楼抛猫的测试游戏——那弱小的生灵在几十层楼上飘然而落的镜头。

正因为它们脑海里印刻着一幕幕血的印记,因此,它们学会了侍奉人,不辞辛劳地与人类一起进化的小精灵做着各种生死游戏。为了显示自己的乖巧,它们温顺地趴在我们的脚边,用它们永远清洁的脸面贴在我们的脸颊,用它温暖却又湿漉漉的舌头肆无忌惮的献着殷勤的香吻。因此我们是朋友。

小白猫,我知道你有点害怕,同样我也有点害怕。虽然我们依偎在一起,可毕竟都在防备着彼此。你的野性我的残酷性。

它开始有点不安分的样子时,我忽然想到它应该是偷偷溜出来的孩子,或许此刻它意识到我不是它的母亲,因为,在我的胸怀中丝毫没有感受到暖意。

它是趁着母亲照料间隙的疲惫之际,想独自闯荡这个黑色的夜晚,虽然它幼小,哀怜,甚至在人类面前抖瑟,但它的本性还在,它原始的野性依然是狂野的。黑夜是它驰骋的原野,无论何时,无论何季。

对不起,你应该走了。现在你还幼小,你应该回到母亲的怀抱里,那里是有你的兄弟姐妹,那里有望眼欲穿母亲的思念,和它撕裂心扉的呼喊!

我正要打开窗户的时候,一块玻璃顺势掉了下来,露出了一个空洞,黑夜的强光也顺势跑了进来。

我把玻璃放在窗台上,然后把小白猫搁在空洞的木框上,期望它能够象刚才跳跃上来那样再跳跃下去。

它胆怯并瑟瑟发抖,眼睛哀求似的,就象在对我乞求,别把我扔下去,虽然高度仅仅只有一跃之遥。

此时,我多想听到外面还有叫唤的声音,但夜静悄悄,只有夜风在缓缓的吹。

它用两只后爪死死地抠住窗的框,两只前爪前后不停地抓挠着,但离得我远,所以,它很失望,又不敢扑过来,呆呆地望着我,此时的眼神我真的没法形容,是复杂的,一定心情复杂。

我在孤立无援的时候眼神也是如此,茫然却又欲言又止。

在我的注视下,它一个纵身就消失了。它来时虽然发出声响,但我忽视了;去时它就在我的注视中,却连一点白色的影子都没有见到,就这样无声无息没有了。

黑夜是属于你的,也属于我的。你虽然幼小,但却开始了夜的探索,而我虽然比它强大,但仍要在黑夜里无绪的幻想!

小白猫,你在白天是温顺的,在黑暗中是野性的。因此你还是幸运的。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许多的物种已经退化了,而惟有你们没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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