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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月饼的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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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饼,或叫中秋饼,是东亚各地的中秋节食品,越南称为饼中秋。中秋节吃月饼的习俗于唐朝开始,北宋之时,月饼被称为“宫饼”,在宫廷内流行,也流传到民间,俗称“小饼”和“月团”。后来演变成圆形,寓意团圆美好。今天小编就为大家提供了关于月饼的散文,希望能给您带来帮助。

关于月饼的散文

关于月饼的散文一

今年初冬去深圳时,儿子给我拿出两盒港式月饼,是中秋节时他香港的朋友送的,特意留下来让我尝尝。亏了儿子一片孝心,他大概忘记了,我是不吃月饼的。

不吃月饼倒不是因为这几年胆固醇高了,血脂稠了或身体方面的原因,我这人向来活得没什么讲究,像这样的事情从不会往心里拾,所以一直喜欢吃甜品。虽然不经常吃糖果,但是像拔丝山药、琉璃苹果之类的菜肴都是我的钟爱,有时候自己在家喝杯酒也会拿蛋糕、三刀、酥饼这些点心当酒肴,而且,在三十多年前我和别人一样,也吃月饼。

应该是从母亲去世以后我才不吃月饼的,那时我正在服兵役。记得那一年的中秋我们部队给每个人发了三个月饼,半斤,在发放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,想说不要的,但是还是拿回宿舍,放在了我的书桌上。之后,我也曾几次让战友们把它吃了,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一种稀罕的食物,于是百般推辞,终至搁得太久,月饼霉变长出了绿毛,最后被我扔掉。这事幸亏没有传到教导员的耳朵里,不然,我一定会被上一堂政治教育课,至少是忆苦思甜课。其时,母亲已经走了,家已经残破,我想就算吃再多的月饼也不会再有一个家的团圆了。这不过是原因之一,另一个原因则是一段经历,更早,那是距今四十年前的事。

秋天,我大约有十岁冒头,由母亲带领去西港煤矿,到舅舅家走亲戚,隐约记得是妗子又有了身孕,此行为特意看望。我们母子要先从老家乘公共汽车来到新泰,在县文化馆里住一天,然后再坐火车去西港。我不知道那时有没有去往莱芜的公共汽车,反正每次去舅舅家我们都是坐火车,到颜庄站下车,下车后还得走一条四五里地的柏油路才可到达。柏油路与一段铁路并行,都是连通西港煤矿的途径,那时,我更愿意在一根铁轨上扭来扭去,或踩着一根一根的枕木行走,因为柏油路太过平凡了。来到新泰的当天下午,父亲领着我到副食品商店凭票买了二斤月饼,一斤是红糖青红丝馅,六个,一斤是白糖果仁馅,也是六个,因为快到八月十五了,这正是最佳的礼品。在送我们上火车的时候,父亲还再三嘱咐:

“没有什么好带的,就这些月饼,路上不能吃啊。”

处在渐渐懂事的年龄,一路上我对那些月饼没有任何非分之想,可从颜庄站出来之后,刚刚走上柏油路母亲就打开包裹,拿出一个月饼要我吃。

“不饿,我不吃。”我说。

从新泰到颜庄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,吃过午饭就上了火车,这时怎么会饿呢?况且,这是送给舅舅家的礼品。

“还得走大半天的路呢,吃了才有劲。”母亲说着,把月饼塞到我手里。

“我真不饿!”

“像你这么大的孩子,哪里知道什么饿不饿,听话,快把它吃了。”

往常我吃月饼都是在中秋节这天,而且是一家人坐下来,一个月饼要切成数份,比一只橘子的瓣数还多,尽管我得到的份额几乎是最大,可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吃过一个完整的月饼,因此,眼前这一个还是具有相当大的诱惑力。既然母亲一定要我吃,那我就吃了吧,于是,三下五除二,在极短暂的时间内,我就把它吞了下去。到我真正懂事的时候才想起来,吃月饼的整个过程中,我竟然没有掰下一块,哪怕指尖大小,递到母亲嘴边让她尝一尝。

“什么馅的?”母亲问,她走在柏油路上。

“红糖的`。”我正在数脚下的枕木,头也不抬。

“嗯,到了你舅家我就说,路上你饿了,吃了一个红糖月饼。”

我想说,我根本就不饿,可是我同时感觉到,自己并没有饱了意思,所以没说。

事情很不凑巧,在我们来到的前一天妗子带着我的表弟回娘家了,只有舅舅一个人在家,我们母子都很失望,尤其是我,没有看到又调皮又乖巧的徐卫。来时的路上还盘算着多住几天,可母亲现在急着要回去,说只住一宿,明天就走。在舅舅百般的挽留下,她总算答应多住一天。我自幼迷信奇迹,当时我就幻想着表弟会在明天,后天,至少是在我们离开之前的某一时刻,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
舅舅居住的宿舍区,向东是一条铺满煤矸石的大路,直通矿区,在院门口路南有一个不大的土丘,去年我们来时徐卫把它称之为“南山”。因为是在工会工作,快到国庆节了,舅舅有繁杂的事务要做,晚饭后还要跑到办公室里加班,那时还没有电视,又没有人陪母亲说话,我们娘俩就去南山上坐着,看天上的星星月亮,看地里的庄稼土地,看矿区的灯火,还有那些出出进进的工人和家属们。第二天晚上,我们正坐着,母亲突然说道:

“回去你吃个月饼,白糖的,你舅放在他桌子东边那个抽屉里了。”

“我刚吃了饭,又吃月饼做么?”我说。

“吃一个呗,你还没吃白糖的哩。”

“我在路上吃了一个了,又不饿,再说俺舅又不知道……”

“叫你吃你就吃呗,你舅回来了你跟他说,你没吃过白糖的,尝了一个,就是了。”

“不吃,我不吃!”

“唉,这孩子。”

到了第三天晚上我们又去南山观景的时候,母亲问我有没有吃一个白糖馅的月饼。我说我没吃,咱给舅舅家送的东西,我愿意吃就吃了嘛。

“嗨,我买来就是给孩子们吃的,这些巧食大人能吃几口。”母亲说,“你舅是个男人家,工作又忙,想不到周全。可你就是都吃了,他也不会怪你。听话,回去就吃一个,咹?记住了?”

“我不吃嘛。”

“不听话啊,你等着!”

那时候我真的不明白,为了让我吃一个白糖果仁的月饼,母亲竟三番五次地劝说,甚至连哄带吓,是何苦呢。

踏上返程的火车后我告诉母亲,我吃了一个白糖月饼,可是没告诉舅舅。母亲说,你该说一声的;又说道,不说就不说了,那是你舅。她的脸上竟然是欣慰的表情。不一会她就把这件事忘了,看着窗外,独自唠叨着家里的鸡鸭鹅狗,显然,那火车跑得太慢了。

自从我成家以来,每年中秋节我们都会买月饼,妻子吃,孩子吃。

我不吃。

关于月饼的散文二

有关中秋的记忆,很淡。有关月饼的记忆,很深。

记忆中的月饼,总是很硬,很硬,硬得一不小心,月饼便会硌了呀。

可即便硌了呀,渗了血,那硌牙的月饼,也没见谁舍得丢手。因为,那是我们难得有的零食。即便硬,牙齿慢慢磨,一点一点的,也是甜的。

那月饼原是软软甜甜的,可收藏的时间久了,就会慢慢变硬。自然,月饼放在外面也不会变得硬如石头,因为等不及变成石头硬,就会被我们姐弟几个一天一小口地偷偷掰完。或是被鼻子比我们还灵的老鼠发现。那月饼,是因为收藏在奶奶的石灰坛里,逐渐的干了水分,才变硬的。

那时我们家是很少买过糖果零食的。因为经济拮据。也因为物质的匮乏。但中秋,回家过节的父亲一定会带回一个大大的、圆圆的月饼。有时还有一两只橘子,或是几颗硬糖。月饼是那种只有冰糖和橘子皮馅的、有时表皮上还占有点点芝麻的月饼。一个足有一斤重。

厚重的月饼,给节日里的我们姊妹,带来的是心底的笃定:今晚,我们又有得月饼吃了。月饼需在晚上赏月时才能给吃的。但从月饼带回家的那刻起,就连最贪玩的弟弟也变得乖顺起来,守在房里不再出去疯跑。

好不容易盼到吃过晚饭,一家人坐到天井里赏月,听父亲给我们说嫦娥奔月的故事。故事刚结束,嘴馋的弟弟就会欢呼起来:"吃月饼喽,吃月饼喽"。妈妈便会微笑着装有月饼和那两个橘子或是糖粒子的盘子端出来。父亲早已用菜刀将月饼切成六等份。我们姐弟三个,父母和祖母三个,各人面前放上一份。再将橘子拿来,选一个稍熟的递到奶奶手里。说是奶奶年岁对大,做家务最多,应该吃一个。剩下的一个,剥皮,数了数了瓣数后再分给我们三个。说他和妈妈牙齿怕酸,就不吃橘子了。那时的我们,也只是信以为真。欢欢喜喜的拿走了自己的一份。

妹妹拿到自己的一份,只是将橘子或硬糖吃了,求奶奶保管好月饼,好东西她舍不得一下子吃完,要留着明天再吃。食量大的弟弟,则是一口气将自己的一份全部吃掉,才会心满意足地爬到床上去睡觉。守财奴的我,会将自己的一份月饼、硬糖用白纸包好藏在书包里或是口袋里。留着日后慢慢品尝。那橘子,不能收藏,却也舍不得一下子吃掉,只将橘瓣的一头咬破,轻轻吮吸着,那微酸带甜的水汁便慢慢渗过牙齿渗过舌根,甜到心底。

奶奶和爸妈的那份,自然并没有吃掉。归拢起来,奶奶就将它们收进了她那宝贝石灰坛。中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们的零嘴,就是奶奶从石灰坛里摸出来的、硬硬的月饼。每次,奶奶拿出一块,用刀背敲成几小块,分给我们解馋。于是,有关零嘴的记忆,最多的自然就是这硬硬的月饼了。

工作后,每年中秋,学校也给教职工发放月饼。依然是那种冰糖橘皮馅月饼,依然是一斤大的一个。老师开玩笑说,这一个个大月饼,可以和体育室的铁饼媲美。不再要切而分之。学校的月饼,在镇里的食品加工作坊定制,够量。每人五斤,我和老公整整十个大铁饼。厚厚重重的一大叠,顶着下巴抱回家。

第一次领到大月饼,和老公孩子样的高兴。当晚也不做晚餐,就一个大月饼,掰成两半,两人各拿一半猛嚼,吃得舒心,笑得开心,甜得腻心。第二天一早,给自己留下一个,然后按人头分配,我家五个,他家三个,高高兴兴提着月饼和水果,回家给父母送中秋。

大月饼的历史持续了十来年,对这种传统的月饼也逐渐缺少了感觉。这时,有在外工作的家长送来了一盒金属盒包装的小月饼。盒子上嫦娥奔月的漂亮图画,便先引发了食欲。打开盒来,四个小巧玲珑的月饼,静静躺在盒底,月饼身上的花纹,精致清晰。忍不住拿出一个,慢慢掰开,里面包裹着黄黄的蛋黄。散发出从没闻到过的香味。唾津漫溢口腔,于是和老公分而品之,觉为人间美味。舍不得再吃。盖好盖子。坐在老公单车后座上,赶忙回了娘家,将这珍贵的月饼送到了奶奶手上。 看到漂亮的包装盒,奶奶喜欢得很。说她有这个盒子就行了,月饼她就不要了。要我们给爸妈送去。最终,她留下了一个月饼,将另两个给了弟弟和妹妹。以后的几年,这样包装的月饼越来越多,每年中秋,都要给奶奶挑一盒有漂亮图的月饼。奶奶收藏的月饼盒就多了,也因此羡煞了队里的老人。奶奶便会慷慨地将其中的一些盒子送给他们,用来当针线盒用。

现在,月饼的品种越来越多,包装也越来越豪华,走进超市,月饼专卖柜上那琳琅满目的月饼,让人眼花缭乱,自然,那价格,也让人咋舌。吃月饼的那份心情,自然是再也寻觅不着。

关于月饼的散文三

在英国的第二个中秋节。

没有和父母一起过的第六个中秋节。

事实上并没有格外的想家。倒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回国,而是对我来说,中秋从来不是什么节,就是个吃月饼的日子。然而月饼,我很不喜欢吃。

每年八月十五,全家几口齐齐聚集在奶奶家,觥筹交错后必上月饼一盒应景,还必是七星伴月。一看大家哼哼唧唧面有难色,奶奶便自觉将一人一个月饼的倡议改为一人1/4块。事以如此谁都不好推三阻四,只好急急的吃完。奶奶面有喜色,刚问还有没有人想——一语未完,一迭声的“不”均已出口,奶奶只好悻悻的收回,摇头抱怨大家糟蹋东西。

没办法,就是不喜欢甜甜腻腻的月饼。其形状或方或圆,大可如盘,小则不盈掌。通常外面一层金黄深褐油光发亮的饼衣(虽冰皮酥皮时可见,然终不是正统),上面印有若干吉祥话语且图文并茂。持刀劈开,饼衣内夹各色馅不等。或莲蓉,或果仁,或豆沙,或枣泥,或蛋黄,或水果,不分好歹,均作半透明冻似的一块。口味不少,近年来流行的抹茶冰淇淋也不鲜见,然而归根结底,总逃不过一个甜字。那是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甜,油乎乎软绵绵的粘在舌头上,甩也甩不去。

不明白怎么会发明出月饼来。中国的食品向来以轻巧著称,几乎每种食物中都留些个空间,就像书法的飞白,让人吃的时候有个回味喘息的时间。可是月饼,难以置信的实在。皮和馅严丝合缝滴水不漏,馅又粘又致密,一时半会儿还不溶于水,咬而不断,断而不爽利,牙上哪儿哪儿粘的都是。稍微咬得大点,就橡皮泥样的堵在喉头,四面八方封的严严实实,你莫想通过吃点别的把它压下去,真有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,只能脸红气喘得等着它在唾液的浸润下自生自灭。一块月饼下肚,再别想吃进别的什么了。

当然,说得夸张,月饼虽不好吃也不至于如此,况且在奶奶家或是我家接触到的都是极好的品种,虽然家人都不喜欢确是事实。其原因不仅仅在于口味,而在于泛滥。

固执的认为中秋节是个最浪费的传统节日。每年都有那么一天,一开门被一盒包装精美的月饼当头砸倒,于是心一颤:天啊,又要中秋了!摸摸胃,似乎去年的月饼还没消化干净,可是由不得你迟疑,大盒小盒的月饼已经开始浩浩荡荡的接踵而来了。单位发,别人送,再怎么不景气一二十盒总要有。包装都很精美,漆器仿古的盒子有之,夜光带转盘的八音盒有之,一连三层的叠篮亦有之(似乎现在我家大大小小庄杂物的漂亮盒子都是月饼盒,花样繁多)。而且盒里大有乾坤,月饼不说,附送的刀叉不说,一般都配有一小罐茶叶不说,甚至含茶具的都不鲜。茶不是新茶,茶具也多粗糙,扔在那里不喝不用,白白浪费,然而月饼却因为这么一闹贵的咂舌。

然而再怎么贵,月饼就是月饼,那么多不能当饭吃,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坏掉浪费。能想起来估摸着没什么月饼的亲朋好友送了一圈,还是多。于是从中秋节前一两个星期开始吃月饼,过完中秋一两个星期还是吃月饼,主食零食都是月饼,吃的看什么都是圆的,胃里酸不拉唧的翻腾,却总也不见吃完。后来想出办法,都拿到奶奶家。其实奶奶家月饼也多,她自己单位发,别人看她带,子女家都往那儿送,奶奶怕甜,也不是很喜欢吃这种东西。但是她老人家生平最喜欢往家招徕农村亲戚,动不动五大三粗的远房侄子外甥什么的住了一屋。农村小伙纯朴,从没有我家人那种挑三拣四的矫情劲儿,不烦不躁,就把月饼当饭吃,没多久居然吃完了。全家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,深切体会到人多力量大的真谛。月饼没坏没扔算是没有浪费,可这么被吃了却没有物尽其用,归根结底还是浪费。这一年一次的月饼狂潮,何必呢!

不过印象中月饼也好吃过。高中在学校和几个同学争一块食堂卖的凤梨月饼,我势单力薄只抢到了一口,回家埋怨。妈妈满脸鄙夷,可我就是觉得比家里那些品牌月饼好吃的多。上大学第一个中秋,自己孤零零的坐在宿舍想家,一个同学默默的递过一块小小的月饼,才知道月饼其实也能有另一番味道。后来每年中秋宿舍都会去家乐福买月饼回来。小塑料袋装着,廉价,每种口味一两块,平分成六份,你争我抢,欢声笑语不绝于耳。那感觉真是在吃月饼过中秋啊!

现如今又到中秋,妈妈还在电话里抱怨家里月饼成灾,可是看不到也吃不到。宿舍同学读书的读书,工作的工作,出国的出国,六个人三个国家,四散飘零,那一块分成六份的月饼今生怕是再也没机会入口。自己想弄块庆祝一下,竟不知道上哪里买。还是明天上超市买个cheese cake,晚上看看月亮,想想家人和朋友,将就过个节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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